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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池南站在那，脸色惨白，脸消瘦到凹进去，双眼布满了红血色，下巴胡茬遍布，憔悴不已，眼神茫然。
江启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，陡然醒过来，又停下脚步，抿紧薄唇，死死盯着顾池南。
他为什么会在这里？！
顾池南木讷转动了下眼珠子，看着江启，没有动，定定看着他。
过了大半晌，顾池南开口了，嗓音沙哑，“江总……你能抱抱我吗？”
江启没有动，拧着眉头，眼神晦暗不明。
顾池南的手捂住眼睛，艰难喘息了下，带着哀求语气说：“……真的不能抱抱我吗？”
江启还是没动。
下一秒，江启看到顾池南脸上，有泪珠顺着滑落。
顾池南哭了！
江启的心瞬间像被什么撕扯一般，刺痛着，从来没有过惊慌失措的感觉，疯狂袭来。
江启大步走过去，扯开顾池南捂着眼睛的手。
顾池南两眼发红，对上江启的目光，眼泪像决堤的洪水，再也忍不住，一颗接一颗往下掉。
江启脑子瞬间空白，思绪未动，身体先动了。
他双手慌张无措的去擦顾池南脸上的眼泪，可越擦越多，怎么也停不了。
“别哭……”江启脸色阴沉的可怕，怒吼道：“别哭了！听到没有！”
与此同时，江启一把抱住顾池南，那股无力感让他要喘不上气，只能用力抱紧顾池南。
顾池南的脸埋在江启肩头上。
肩头的衬衫一片湿润，这令江启变得狂躁，他咬牙道：“顾池南！说话！你到底怎么了？！”
顾池南声音带着哽咽，“江总……我没有妈妈了。”
江启身体一僵，思绪乱作一团。
顾池南妈妈去世了？
什么时候去世的？为什么会去世？
是不是顾池南出事导致的？
江启莫名觉得全身冰凉。
等他好不容易压下乱七八糟的思绪，想开口跟顾池南问个清楚，顾池南身体发软，重重压过来。
江启被压得踉跄后退了好几步，直到靠着身后的车，才勉强稳住身形。
感觉到顾池南软软靠在他身上，江启神情慌张，用力推了他好几下，急声喊：“顾池南！顾池南……说话！你怎么了！顾池南！”
无论江启怎么喊，顾池南都没有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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