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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轩醒来时，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养心殿，也不是躺在大街上。
他警惕地坐起身来，环视着周围，见周围是云华室的布置，他的心才稍微放下心来。
宋扬正在小榻上眯了一会，就听见了他起身的动静，连忙眯了眯眼睛，走到了床边，语气里确是祁轩不曾听过的温柔。
“你醒了，饿了没，我去让红莲给你端着吃食上来。”
宋扬迷瞪地对上祁轩的眸子，才发现此刻的他已经失去了眼神中的清澈，那双黑眸凝视着他，仿佛要将他拉进深渊。
宋扬下意识地想逃离，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，“你让他端上来，朕饿了。”
果然是恢复了原来的模样，自称也改为朕了。
宋扬隔空让门外站着的红莲送点吃食进来，转头却又对上了他那双深如水的眸子，带着几分探究看着他。
“你知晓了？”
宋扬点了点了头，“太医看过了，并无大碍。”
“那你是……怎么想的？”祁轩直勾勾地看着他，仿佛他说一句假话，他就会直接伸手将他掐死。
你，也会同母亲一样，离开我吗？
宋扬沉思半刻，开了口：“我不会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的。”
如果安慰，以他俩的关系，显得着实怪异；如果嘲讽，那肯定只会让现在的局势更加混乱。
他没有表达自己的想法，祁轩也是第一次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发怒，只不过心里好像长了一根刺，一根从幼时就埋下的刺，只不过，现在，又开始疼了。
“那你最好把这件事咽进肚子里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与其跟他对着干两个人都不舒服，还不如顺着他来。
祁轩看着他乖顺的模样，心上却涌现出莫名其妙的情绪，他仔细想去分辨，却仿如一团乱麻，绕的头脑都不清醒。
“你只要乖乖待在朕身边，朕不会对那个所谓的苏颖儿动手。”
宋扬冷哼了一声，你动不动手现在又有多大的作用呢？颖儿都已经那样了，再坏也不过丢失一条命。
如果颖儿死了，他也会去陪颖儿，这样想，不过又是两条命的事。
但是他明白，自己能这么想，但是万万不能这么做的，他的生命里不仅仅有颖儿一人，他的胸怀中还藏着家国，藏着为百姓乐业安居，藏着天下海晏河清的心愿。
他的心愿没完成，又怎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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