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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日炎热，却也多雨。
雷鸣伴随闪电，在淅沥的白色噪音中，混乱又掺杂。
“…所以，我们还是离婚吧。”
漆黑的卧室内，男人在隐约的幽光下，终于说出了那埋藏在心里深处的话。
“如果你对上面的协议有任何不满，说出来，只要你愿意签字，什么要求都可以提。”
[哗啦…哗啦…]
伴随着雨鸣的逐渐放肆，沐灵莜也终于感受到了知觉。
这里是哪…？
“你也知道我的性格，一旦做出了决定，那就不会改变。”
没有听过的声音…
沐灵莜正想转换一下姿势，却因手上的伤口疼得倒吸凉气。
这个身体，似乎受了很重的伤。
“所以，你再怎么拖着也没用…”
总感觉，好像忘了什么事情…非常重要的事情…
“还有，你也别想着威胁，没用的，无论你用什么方法…”
男人的声音依旧在耳边聒噪，丢失的记忆寻不回来，沐灵莜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烦闷。
“你能不能安静点？”
右手没有知觉，沐灵莜便用另一只手撑住了身子，待清醒一点后，她便冷漠地抬起了头，“不就是签字吗？用得着这样唠唠叨叨的没完？”
楚云霆先是被她的态度弄得一愣，反应了一会后，才缓缓开口，“不多说一点，你怎么会同意？”
“你不说我也同意。”沐灵莜也不跟他废话，直接朝他伸出了手，“拿来吧。”
楚云霆又是一震。
若说先前的无礼他还能预测，但这次的反应，却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了。
“我很庆幸你这般识时务。”事出反常必有妖，在没搞清楚状况前，楚云霆选择了按兵不动，“不过要签字的话，还是等你的手好全了再说吧。”
“我左手没问题。”
屋外电闪雷鸣，屋内的声音也很冷清，“你要是不放心，盖指印也行。”
她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冰冷，表情也十分厌烦。
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。
明明她的回答是自己期待已久的结果，然而这种姿态，却让楚云霆心中有股莫名的不爽。
“你要是不想要我现在签呢，那就请你先出去。”迟疑的态度如此明显，沐灵莜怎么会看不出他的心思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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